逃离拉斯维加斯 美国狂野西部公路之旅

　　拉斯维加斯是个挺难触碰到的地方。美国作家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说“那里哪儿都不是”(there is no there there)，这其实适用于评价绝大部分美国沙漠地区的城市。它们散落在低处，与地平面交融在一起;缺乏视觉焦点，甚至连个走动的人都看不到。房屋的窗户玻璃并不透明;人们开着像货车一样大小的装着防晒玻璃的SUV——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遥远。拉斯维加斯用自己的支柱产业将这些城市所共有的特征混合了起来。每年3,500万的访客让这座城市的人口数量总是处于变化之中。它不得不想方设法来保持自己的吸引力，就像约旦的佩特拉古城(Petra)，让人目眩神迷的表层让你忍不住一再深入。当你一步一步进入，却发现看到的永远只是表层——其实你哪儿也没到达，希望能看到现实真相的人们便留了下来。

驾车沿着拉斯维加斯大道一路向北

　　而现实与真相赫然就在眼前，就在城市的边缘，延绵数千平方公里的沙漠、高山还有峡谷。人类在这里捞不到半点油水，唯一能做的只是静静凝望着它们。响尾蛇在地上滑行，约书亚树(Joshua)向着天空生长，岩石在旷野上亘古屹立。这是一幅生动、美丽又充满戏剧性的画面——不远处，就是灯红酒绿的当代索多玛城。

·566公里 三倍的星星

　　路线：拉斯维加斯—圣乔治—布赖斯峡谷—宰恩国家公园

　　用时：约6小时

　　路况：其中330公里的路程都行驶在15号州际公路上。15号公路限速为137公里。

　　停留：布赖斯峡谷最令人向往的是各式各样的小路，包括深深陷入石塔的瑞格斯春路(Riggs Spring Loop)以及摄影师经常拍摄花旗松的华尔街小径(Wall Street Trail)；宰恩国家公园的最著名的景点是长24公里的宰恩峡谷，这里也是美国人流最多的溯溪中心。受欢迎的路线如派因溪(Pine Creek)及神秘谷(Mystery Canyon)。

　　当然，与拉斯维加斯一样，这个自然的世界同样也是一片梦幻之地。距离拉斯维加斯大道约一小时的车程内，能够见识到火焰谷(Valley of Fire)里连绵的火红色奇石，或查尔斯顿山(Mount Charleston)顶松树上皑皑的白雪。位于内陆和西部海岸平原之间是广袤的沙漠，间歇泉盆地，48个州的最高点和最低点，岩浆流，原始森林，以及巨大的沙丘。这片土地上满眼都是怪异和巨大的景象，偶然让人觉得虚无。达利的梦境也不过如此吧?美国作家亨利·米勒(Henry Miller)曾写道：“这不过是魔法、巫术、幻觉……大自然已经至臻至善。人类不过是个闯入者，就像脸上的那颗青春痘。”

　　一种神奇的感觉开始在心里滋生。大自然在不知不觉中驱动着某些东西。所有一切看上去好像都是无意识的。没有旁人，只有公路、大地和你自己，陶醉在蓝天下的旷野中。

　　在批阅完学生论文后，我决定来一次穿越西南的公路旅行——从拉斯维加斯出发，穿过犹他州南部的峡谷和纳瓦霍人(Navajo)的领地，最后抵达新墨西哥州的陶斯(Taos)，我听说那里有个小酒店就像微缩版的拉斯维加斯美高梅大酒店，很值得一看。

　　开上15号洲际公路，往北穿过内利斯空军基地(Nellis Air Force Base)和高速公路，拉斯维加斯如同电台信号一般，越来越远。不过你还能感觉到它就在你身后。它在夜晚散发出黄光，白天则发出噪音。随着灰白色的沙漠一路向上走，穿过亚利桑那州的西北角，那里有着高耸的红褐相间的岩石和蓝色的河流，然后再一路下到犹他州的圣乔治(St. George)，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首领杨百翰(Brigham Young)在当地有一幢住宅。摩门教徒的谦虚已经被拉斯维加斯五光十色的快乐主义所取代。各种担保人、破产律师、脱衣舞女以及咧嘴大笑的喜剧演员的户外招牌渐渐变成了面包和咳嗽糖浆的广告。你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放缓。

科罗拉多大峡谷的入口有三个，分别为北峡、南峡、西峡，图中是北峡

　　今天的目的地是布赖斯峡谷国家公园(BryceCanyon)。开过该出口一小段，然后调头上到12号高速路，一条迷人的双车道会带你穿过一个小小的摩门教村庄，或圆或尖，有的甚至是拱形的岩石地貌。最后是大升梯(Grand Staircase)，它是自大峡谷北部巨大的岩石梯级中上升形成的，色彩斑斓——朱红色的孟科匹岩石层(Moenkopi)、白色的固化侏罗纪沙丘、灰白色的煤层，还有诸如鲨鱼牙齿一类的化石，以及只有在布赖斯才能找到的粉色砂砾岩。你现在已经进入一个方圆150多公里都见不到人影的世界。

　　在周遭都是庞然大物的自然世界里，布赖斯是微型奇观之一，60米高的沉积岩形成了一个圆形剧场般的所在，随着光线的变化而变幻色彩。这里也被称为“无顶的洞穴”。派尤特印第安人(Paiute Indian)相信那些石柱是传奇人物因惹怒了草原狼(Coyote)而变成的。站在这里，你可以辨认出很多近似的东西：管风琴、主持仪式的主教，还有高迪设计的巨大象棋。夜里，由于空气质量好，你可以看到比美国别处夜空多三倍的星星。冬天太阳升起时，阳光洒在雪中的石柱上，它们仿佛成为一个个发热源。

　　西南不远处便是宰恩国家公园(Zion NationalPark)。布赖斯是一个令人惊艳的个体;而宰恩则更为巨大，更为多样化，主要由四个区域构成(沙漠、河谷、林地，还有针叶林)。在其间你可以看到山丘、河流、峡谷、拱桥、悬崖，以及有精美漩涡纹路的浅褐色石头。宰恩峡谷不到一公里深，曾经被称作“Mukuntuweap国家保护区”，但当地人还是更喜欢本土化的名字“宰恩”。公园里依旧保留了不少印度安土语的名称，比如西纳瓦娃庙(Temple of Sinawava);但同样还有很多具有摩门教色彩的称呼，比如“三神父”(ThreePatriarchs)和“白色大宝座”(Great White Throne)，后者得名于美国某任旅游部长之口，他当时宣称：“这是美国的杰作。孩子们，我一辈子都在找这样的地方，可没想到真让我找到了。这座山就是一个白色大宝座。”

·200公里 体验色彩变幻

　　路线：宰恩国家公园—鲍威尔湖

　　用时：约3小时

　　路况：主要行驶在89号国道上，路况宽阔、平坦。中途尽量不要停车拍照，因为警察随时会监控。

左上：犹他州宰恩峡谷的沿途风光；右上：被莫哈韦沙漠（Mojave Desert）环绕的拉斯维加斯市郊；左下：鲍威尔湖的彩虹桥国家纪念碑山谷（Rainbow Bridge National Monument）；右下：犹他州卡梅尔山（Mount Carmel）的雷鸟餐厅（Thunderbird Restaurant）

　　停留：美国西部独特的自然风光，让鲍威尔湖的每位游客都惊叹于其景致和周遭红色的砂岩、壮丽的石拱和深邃的峡谷。沿着9号高速公路离开宰恩，会路过水牛群出没的牧草地、森林，以及红色的沙漠。我往南从89A公路绕了一圈，去往鲍威尔湖(Lake Powell)，途中有岔路前往大峡谷北缘。中途路过小镇Kanab和Fredonia时，有人孤零零地在某十字路口的加油站出售抛光的石头，之后就进入了凯巴布国家森林公园(Kaibab NationalForest)。

　　要欣赏美国这一最为原始自然的区域，最好从北部进入，此处的游客只有别处的三分之一。你可以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各种感慨拂面而来。这里的古老、巨大和冷酷都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地球两亿年的历史在沉积岩中一层一层被呈现。在一公里厚的岩层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古代的海洋、沼泽，还有沙漠。一步一景，当新岩石出现时，过去的一切统统退场。这里有米白色、黄色、玫红色和赭石色。若想保持不动，又要把一切都收入眼帘，你会发现一切仿佛融进一团蓝色和浅紫色的迷雾中。你可以步行或者骑着骡子下到谷底，找艘船穿过谷底的激流，搭乘飞机或者直升机从天空鸟瞰，又或者在峡谷里那些世界上最老的岩石上睡一觉。你是否心有所感?不知道当亨利· 米勒第一次看到这般景象时，是否喜极而泣。我环顾四周，但没有特别的反应。或许是我的眼睛已经发出了信号，但大脑没能接收到。

　　回到雅各布湖(Jacob Lake)的岔路口后继续向东，在美国黄松和奶白色的岩石间穿行。透过一条缝隙，突然看到耀眼的红崖(Vermilion Cliffs)，周遭绿树环绕，看上去就像一扇通往火炉的大门。再继续往西南行进，体验一次色彩变幻的旅程，你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有如

　　此多的画家移居此地。马森·哈特利(Marsden Hartley)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于1919年从缅因州来到这里，并宣称“这是唯一存在真实色彩的地方。在这里，并非光线打在物体上，而是万物都沐浴在光里”。

　　沿着醒目的崖壁前行，随着夕阳落下，一路从橘色到红色到紫色持续变化着。晚上，我在鲍威尔湖的一艘游艇上，视野所及的苍穹繁星密布。

　　鲍威尔湖诞生于1963年，那年在佩吉(Page)修的一座水坝拦住了流经格兰峡谷(Glen Canyon)的科罗拉多河(Colorado River)。水流在如毛细血管般错综复杂的峡谷中流过，形成了长3,000公里的水岸线。在这里，你可以钓鱼、游泳，或者到峡谷的水域里航行，看看古老的象形文字、阿纳萨齐(Anasazi，纳瓦霍语，意为古老的外来者)遗迹、瀑布和木化石，感受一番在公路上绝不可能获得的怪诞、宁静的感觉。

·300公里 美国西部片上演

　　路线：鲍威尔湖—凯恩塔—纪念碑山谷—布拉夫

　　用时：4小时

　　路况：进入纪念碑山谷后是土路，27公里的路行驶约2～3小时。

　　停留：布拉夫小镇附近的众神之谷是个有魔力的地方;在摄影师JRLancaster的陪同下去不远处的沙漠夜行。

宰恩国家公园里哭泣的岩石（Weeping Rock），背后是宰恩峡谷

　　开过羚羊角码头(Antelope Point Marina)，我进入了纳瓦霍人的地盘，30万纳瓦霍人中有17.5万人都住在这里。为数不多的霍皮人(Hopi)住在绝壁之上，他们在一小块矿产丰富的土地上种植玉米、南瓜、豆类和杏。

　　离开码头，最先看到的是纳瓦霍发电厂(NavajoGenerating Station)。这家火力发电厂每天排放的硫化物相当于350万辆汽车一天排出的尾气。我上了98号公路往南，然后沿着160号公路穿过纳瓦霍人的牧场，往东去往凯恩塔(Kayenta)，路上看到了黑梅萨煤矿(Black Mesa)。有700年历史的Betatakin村庄遗址就藏身于附近红色悬崖的凹陷处。许多村庄已经被煤矿挖掘机摧毁，这种局面据说是由于一个摩门教律师用计谋获得部落授权造成的。开采出来的煤被沿着巨大的坡槽运到火车上，然后被送到纳瓦霍发电站。电力供应给沙漠城市凤凰城(Phoenix)并点亮了拉斯维加斯大道和舞台，让你有机会观看丰富多样的演出。

　　从凯恩塔出发，我沿着163号公路继续驶往纪念碑山谷(Monument Valley)。已是傍晚时分，灯光照射在沙漠的地面上，红色和蓝色在天空中交错。赤褐色的绝壁和尖峰高耸出地面约300米。这是美国西部最典型的风景之一——从万宝路的广告、约翰·福特(John Ford)的电影，到在《阿甘正传》里奔跑的目的地，但是访客寥寥，因为这里距离任何一座城市都太过遥远。

　　之后的路是土路，既无护栏，也无旅游车，更无任何安全系统。我看到了纳瓦霍畜栏里的小马，还遇到了流浪的小狗。随着太阳落山，周遭的色彩变得丰富起来，巨大的岩石也愈发显得庞大森然。这样的景色留给酒徒福特极深的印象，他在这里拍摄了七部影片，并且将之称为“地球上最完整、最美丽、最平静的地方”。

　　我把车停在路旁一座孤峰的阴影里，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此时此刻，我不是在大峡谷，也不是在宰恩或者布赖斯。它们的确会让人眼花缭乱，但纪念碑山谷能带给我们些许不一样的东西：空气里洋溢着新鲜的泥土味，四周很安静，鸟儿的鸣叫是唯一的声响。我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是：我可以站在那儿，一直到繁星满天。途经梅西肯哈特镇(Mexican Hat)，有一个当地人在用铁架子烤牛排，隐约听见“呲呲”的声响;之后再前往布拉夫(Bluff)镇，当晚住在那儿。

　　小小的布拉夫镇到处都是艺术家，所有的感受在这里都仿佛被扩大了。附近有自然桥国家纪念地(Natural Bridges National Monument)，美国西部自驾最惊险的Moki Dugway公路也从这里一直延伸到众神之谷(Valley of the Gods)。圣胡安河(San Juan River)在旁边鹅颈国家公园(Goosenecks State Park)里漂亮地蜿蜒——在高处，你能看到圣胡安河每隔大约1.5公里就拐个弯，约6个弯后，开始直直地向西流。

　　在布拉夫镇的Comb Ridge Coffee咖啡馆要一份有机玉米饼，然后到San Juan River Kitchen吃一顿附近最好的晚餐。别忘了拜访一下前化学工程师JRLancaster，他是当地知名人物，所拥有的观云工作室(Cloudwatcher Studio)以前是一个加油站，就位于San Juan River Kitchen旁边。目前，他主要从事绘画和摄影。约JR Lancaster来一次沙漠夜行吧，他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560公里 文艺聚集地

　　路线：布拉夫—卡森国家森林公园—陶斯

　　用时：7小时

　　路况：其中64号公路是典型美国乡村式公路，双向单车道，公路在丘陵上起起伏伏，令开车变得非常有动感。

左：宰恩国家公园较为特出的动物包括美洲狮、骡鹿与金雕；右：狭长的鲍威尔湖像一条蓝色的裂缝在棕褐色土地上蔓延

　　停留：陶斯小镇有三个不同风格的部落遗址。最著名的圣杰诺尼莫·德·陶斯(San Geronimo de Taos)是当地印第安人的一个小部落——普韦布罗部落(Taos Pueblo)的居住地，远离现代文明。去往陶斯的路上会经过卡森国家森林公园(Carson National Forest)，那是个相当甜美迷人的地方。奶油色的岩石、原木搭起的小屋，还有在松林间漫步的鹿。Tres Piedras有一片平地，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汽车、拖车。类似的地方不免让人想到当年来到美国西部避难或者淘金的人们。

　　有人说陶斯见证了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最好之处与最坏之处——一方面是社群主义、社会生态、心灵成长，还有实验艺术，一方面则是致幻剂的服用。距离陶斯还有24公里，其实你就能感受到当地如此的氛围了。64号高速路边上的Earthships社区里坐落着许多用废弃轮胎和白铁罐建成的房屋，这里利用风力和太阳能获得生活能源，并且所有的水都可以再利用。如果没有房屋上的玻璃，它们或许能让你想到一千多年前普韦布洛印第安人(Pueblo Indian)的房子。

　　20世纪早期，艺术家们相继来到陶斯研究各种神话和原始文明。澳大利亚作家罗伯特·休斯(RobertHughes)称之为“美国的大溪地”。1917年，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沙龙女主人梅布尔· 道奇(Mabel Dodge)来到了这里。之前，她曾自杀两次未遂，一次是服用鸦片酊，另一次则是吞下含玻璃的无花果。最终她在陶斯找到了平静。印第安人托尼·鲁汉说服她买下了一块约五万平方米的土地。最后他成了她第四任——也是最后一任丈夫。多年来，他们一直不断地用自己和普韦布洛印第安人们手工做成的土砖扩建这里。

　　道奇的故居吸引来了英国作家大卫·赫伯特·劳伦斯(D.H. Lawrence)、美国摄影师安塞尔·伊士顿·亚当斯(Ansel Adams)、美国艺术家乔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等许多名人。劳伦斯经常在洗手间的窗户旁创作，这样可以避免看到在浴室里浑身赤裸的梅布尔·道奇。道奇一直希望能带给这些人灵感，让他们跟自己一样，被这里的光线、色彩以及神秘的印第安文化所牢牢吸引，并将之融入自己的艺术创作中。“如果你从未去过新墨西哥州，它会让你一生都心痒难耐。”欧姬芙后来写道。劳伦斯则写道：“清晨，当你在新墨西哥州猛然惊醒，一个新的灵魂瞬间诞生，旧世界让位给新世界了。”

　　道奇后来在陶斯终老，享年83岁。她那幢位于高地上的结构复杂的房屋最后落到导演兼演员丹尼斯·霍珀(Dennis Hopper)手上，后者才华横溢，但同时也滥用毒品且酗酒。他总觉得鲁汉和道奇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最终他逃走了。当他后来和自己的孩子回到陶斯时，已经身患前列腺癌，几个月后，霍珀去世，与道奇葬在了同一块墓地。

　　如今梅布尔·道奇之家(Mabel Dodge LuhanHouse)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旅馆。这里的艺术气息依旧浓厚，就像当年吸引住焦虑不安的道奇，并让她心甘情愿地在此待上45年一样。它沐浴着灿烂、纯净的阳光，千年的印第安村落仿佛被光环环绕，柔和的土坯建筑没有任何棱角，一切都是手工制成的——圆形基瓦会的壁炉、粗制的房梁、雕花的大门，还有编制的地毯。我还没有遇到过其他任何酒店能让我感觉如此美好。

·逃离拉斯维加斯——从拉斯维加斯到陶斯的沿途风景

　　交通

　　可以选择大韩航空从北京出发，在首尔转机抵达拉斯维加斯，用时约18小时40分;或搭乘达美航空在西雅图转乘阿拉斯加航空，用时约15小时48分。回程可从陶斯开车到Santa Fe(大约110公里)，然后搭乘美国航空航班至洛杉矶，再搭乘美联航的航班回北京，中间需在洛杉矶停留十个多小时。

交通图

　　天气

　　除了烈日当空的夏天，5月到10月都是不错的月份，气温在30℃左右。1月份的平均气温在10℃左右，进入峡谷和公园需要带保暖的衣服。

　　租车

　　建议直接在拉斯维加斯机场租车， 每日价格¥280起。推荐dollar.com.uk，一则便宜，二则可以异地还车不收取手续费。交通注意事项 持中国驾照在科罗拉多州、犹他州和亚利桑那州都可以合法开车。记得打开车灯，哪怕是白天。另外，谨记不要超速。

　　食宿

　　布赖斯/锡安

　　布莱斯和锡安两个公园内都有酒店提供食宿，详情参见brycecanyonforever.com和zionlodge.com。

　　此外，小镇Springdale也是不错的下榻地，推荐DesertPearl Inn(desertpearl.com; 双人间¥1,100起)，餐厅不妨试试The Spotted DogCafé(flanigans.com)和Parallel Eighty-Eight(driftwoodlodge.net)。

　　大峡谷北缘/鲍威尔湖

　　位于峡谷边的GrandCanyon Lodge提供汽车旅馆房间和小木屋(grandcanyonlodgenorth.com，双人间¥775起)。在鲍威尔湖可以选择Antelope Point Marina(lakepowellhouseboating.com)。你还可以住在游艇上，一艘可容纳八人住宿的游艇价格为¥15,300/4天。

　　布拉夫

　　Desert Rose Inn & Cabins(desertroseinn.com)的双人间¥680起。与客栈一街之隔的Comb Ridge Coffee(combridgecoffee.com)是吃早餐的好地方。晚饭可以选择墨西哥风格的San Juan River Kitchen(sanjuanriverkitchen.com)。

　　陶斯

　　你可以住在著名的MabelDodge Luhan House(mabeldodgeluhan.com，双人间¥840起)。Doc Martin’s(taosinn.com)是个用餐的好地方。The HarwoodMuseum of Art(www.harwoodmuseum.org)和El Blumenschein Home(taoshistoricmuseums.org)都位于Ledoux街。印第安村落Taos Pueblo是一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出的世界遗产。离陶斯不远，你还可以去看看劳伦斯农场(D.H.Lawrence Ranch)，它现在属于新墨西哥大学，此外还有64号高速路上迷人的Earthships社区。

　　公园通票

　　此行囊括众多国家公园，在你抵达第一个公园大门处买一张公园通票(约¥500)，否则，每进一次公园都得付¥155。